第(2/3)页 王清承缓缓开口,“我们挂了好多耕地在寺庙,地契早已落入吴居厚之手。不久前传来更为不妙的消息,各寺庙的僧首又被他召到开封府······此事极为不妙啊······” 众人闻言,皆是一阵沉默。 地契在吴居厚手上固然是一大隐患,只要他们舍得割肉,咬紧牙不承认耕地是自己的。 官府也没理由以此为据,将他们绳之以法。 但这么多耕地打了水漂,比杀了他们还难受。 现在他们担忧的是,一旦和尚们受不住官府拷打,成为证人,转头将他们卖了,这事便成为铁证。 那他们的名誉、地位瞬间崩塌,很有可能有牢狱之灾,就算花钱消灾,也得好多钱才能摆平。 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 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。 “此事非同小可,我们需从长计议。但在此之前,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。若真的无法挽回局势,我们也只能······” 王清承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低沉道,“只能采取极端手段了······” 此言一出,室内众人皆如被磁铁吸引,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王清承身上,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。 “老夫倒是有个断尾求生的主意,与其坐等和尚们把我们卖了,不如主动去找吴居厚,坦然承认错误。大不了,挂靠在寺庙耕地我们不要了,然后再交点钱,化干戈为玉帛······” “你疯了吗?” 一人虬髯大汉突然拍案而起,怒目圆睁,“挂靠的土地可是占了我们田产的一半,都不要了,以后拿什么收租子?你家大业大,我们还要维系家族的生计呢······” 此人叫石树德,是石家家主。 说起他的祖上,可是鼎鼎大名的侍卫都指挥使石守信。 太祖杯酒释兵权时,罢免的最大、也是最信任的官员。 石家家大业大,但子孙都很纨绔,好多子孙嗜赌如命,败家败的厉害。 到石树德这一辈,家产缩小到原来的一半不到。 听到断尾求生,石树德率先跳出来反驳。 断不起,真的断不起。 对石家来说,断尾就是断活路。 原本还期待着王清承有神来之笔,谁知竟是这等馊主意。 石树德这么一闹,众人不禁失望,纷纷摇头叹息。 “慌什么?” 王清承瞪了那人一眼道,“只要不坐牢,手中有足够的钱粮,损失的土地慢慢就能赚回来。不然还能如何?那你说,我们是选择逃走,还是等死?” 石树德仍心存侥幸,犟着嘴辩解道:“依我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更为稳妥,谁知道吴居厚是否已查到了我们的头上?早早坦白,就是自投罗网,岂不正中他的下怀?” 第(2/3)页